墨辞

绀【末子/SA】玖

嗯,差不多要开启暴虐模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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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大雨,哗啦啦的冲刷着满是尘嚣的都市。

并没有直接去剧院,而是回到了公寓。我只是回来看看那个厚脸皮走了没,万一死在我家里我就太不划算了。二宫这样对自己说着,紧了紧手里装着便当盒的袋子,从隔壁家田茂老师放球棒的桶下面摸出了自家的备用钥匙。

推开门,房子里面很暗,只有雨水在窗外淅淅沥沥的声响。

二宫脱掉湿透了的鞋子,走进屋子里眼睛已经开始习惯昏暗的环境,他看见男人蜷着身子缩在薄毯子里只留下了后脑勺的一小撮头发露在外边。离床头不远的角落里,有只手机在寂寞的闪着小小的信号灯。

放下手里的东西,二宫拿起那只手机,里面塞满了未读的简讯和未接来电。自然是没有去翻看,二宫锁上了屏,手机竟然没有开锁密码,亏这家伙还是个侦探呢,太没有警觉性了,所以才会被揍成这样。

二宫不自觉得想着,默默地在地板上坐了一阵,才听见了夹杂在雨声中的骏太郎的呼吸声竟是如此不稳。

急急忙忙的拽开把整个人都盖得严严实实的毛毯,昏暗的光线中二宫没有办法看清骏太郎的模样,只是探到骏太郎额上的手心里传来的是滚烫的温度。

“喂喂!!时多!醒醒!”二宫慌张的摇晃着骏太郎,而骏太郎只是虚弱的哼了一声“好冷”作回应。

从壁橱里搬出棉被盖到他身上,二宫跑进浴室里打来了一盆水,之后又开始满屋子的找酒精,找药。

折腾了好一阵子,二宫终于打沾了酒精的毛巾放到了骏太郎的额头上。

二宫给骏太郎全身都擦了酒精,体温是总算是降下去了些。松了口气的二宫看着这样的像是快要死去一样的骏太郎,才想起,他已经好久没有照顾过病人了。

润其实是个身体很弱的人,小时候总是动不动就生病,到了念大学的时候,跟着朋友开始定时的健身之后,才开始发生了改变。

18岁之后的润几乎就没怎么生过病了,除了每年年末的定期发烧之外,顶多就花粉期的时候会有些小感冒,反倒是二宫自己开始会每年不定期的发烧。还记得两三年前,润久违的发了次高烧,那时候可真可谓是把二宫弄了个措手不及啊,习惯了被照顾的二宫手忙脚乱的完全不知所措,后来过了好一阵子才冷静下来开始回忆润照顾自己的时候做的事情,然后就这样一边回想一边模仿。

生病了的润喜欢跟二宫撒娇,花粉期的时候,会拖着浓重的鼻音抱着二宫一边蹭着他软软的小肚子一边黏糊糊的叫他“kazu,kazu,我好难受。”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也是半梦不醒一直叫着二宫的名字,听得二宫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又心疼得难受。

“kazu,kazu”

二宫陷在了回忆里,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润粘糊糊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他低着头,甜蜜的苦笑,却在抬头的时候忍不住哭了。

骏太郎还在昏睡着,他的嘴张张合合的。

“kazu,kazu。”

“kazu,kazu,我难受。”

“kazu,kazu,kazu。。。。。。”

一声一声的,二宫的心像一锅被搅得乱糟糟的杂味汤,复杂的无以复加。他忍不住哭出了声。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叫我,不要这样叫我的名字。你不是润。所以不要叫这个名字。不要这样。

空气像是一点一点的被抽走了一样。

如此情不自禁。

滚烫的热度,从舌尖传入口腔,然后一点一滴的刺激着神经,融入血液,跟随在每一次强烈鼓动的心跳中流遍四肢百骸。

他在亲吻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满满的,呼之欲出的却都是另一个名字。

二宫还是落荒而逃了,他奔跑在磅礴的大雨中,湿透的思绪,湿透的心,像是有一只手在紧紧地拽着,硬生生的挤出鲜热的血。

如此狼狈,羞愧的快要死去。

明明不爱你,却无法抵抗你与他相似的外表。借着你温柔的心意,忍不住靠近,心里却只有那个已经消失他。

这样自私的自己,太不可原谅。

 

房间里依然昏暗着,屋外的雨声冲刷着挥之不去的沉寂。

高热中的模糊在炙热的亲吻中清醒过来。

眼眶忍不住的发热到刺痛,脸上有眼泪的痕迹,他分不清来自于谁。

他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呢,很久了呢,即使被揍的满身伤痕,甚至几次快要死去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过。

他感动着,难受着,在期待,却又害怕的像是快要死去。

他忍不住嚎啕大哭。

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已如此爱他,没有理由的,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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